如果哥白尼穿越千年時光而來，他會怎麼說？

穿越光年迢迢，繁星在眼底閃爍宇宙的未知與浪漫

一本繪本，一個 Dr. Knee 的夢

即將在十月與星、與 KHPO 相輝映……

從地心到日心的冒險家

仰望星空，一顆星可以是青春，是愛戀，是回憶，也可以是燦爛的夢……哥白尼獨自在塔樓，用模仿古代儀器打造的原始設備觀察星象，熱情點亮了一個個如星河難計數的寂寞夜晚。

「難道真的是太陽在運轉嗎？」「不是也有人說是地球繞著太陽轉？」從古代天動說到托勒密的《天文學大成》，以地球為宇宙中心的「地心體系」，在歐洲獨霸了一千多年。不盲從，又熱愛天文學的哥白尼，為了解開這千年之謎，展開長期的天文觀測，累積了行星運行、日月蝕等大批資料，並運用數學演算加以推導驗證，終於在1543年出版了《天體運行論》，主張宇宙的中心在太陽附近，而地球跟其他行星一樣，都環繞著太陽運行。

當時，除了少數科學家之外，大多數人都反對哥白尼的「日心說」，甚至被宗教保守勢力抨擊為邪說異端。但是，天文學的真理之火已被哥白尼燃起，繼之而起的第谷、克卜勒、布魯諾、伽利略、牛頓……一步步引領人類走出知識的黑暗期，邁向近代科學的洪流；現在，連小學生都知道，地球除了自轉，也繞著太陽公轉。

 

這就是「無效醫療」？

這使我聯想起，畢生積極推廣「膝關節健康促進方案」（KHPO）的目標之一，不也是希望正確觀念能夠向下扎根──讓孩子們認識「內側摩擦現象」，從小就知道如何保護膝蓋，從源頭阻絕「骨性膝關節炎」（俗稱「退化性膝關節炎」）的發生。

研究「骨性膝關節炎」廿多年，深刻了解，新思想或新理論在被證實之前，勢必經歷保守勢力排山倒海的放大檢視、懷疑、甚至訕笑； KHPO 自然不例外！

即使多年來在臨床治療上極獲患者好評、累積十二篇學術論文獲得國際知名醫學期刊刊登，並且廣受臺灣閱聽大眾重視，躋身2017年 YouTube 熱門影片榜（非音樂類）第五名 ……；但是，KHPO 目前仍處於被部份骨科醫師強力抨擊的對象，甚至在手術後院方向健保署申請醫療費用時，仍不時被冠以「無效醫療」四個字，而遭到整批整批核刪的不合理對待。

「無效醫療」（medical futility），為什麼會用「futility」這個字？我們或許可從以下這則神話故事一窺端睨。futility，拉丁文 futilis，意思是易漏的。相傳埃及王 Danaus 為避免被自己女婿殺死的古老預言成真，而造成49個女兒集體殺夫的悲劇。在她們死後，冥王處罰她們用瓦罐取水，灌注永遠也不可能被灌滿的無底桶。也因此，由這個字引申出對無效醫療的定義：「某種治療運用到醫學上，無論重複多少次、持續多長時間，還是不能達到預定目標，或在合理的可能範圍內獲得預期效果。」

「無效醫療」的概念始於1980年代，「無效」一詞牽涉病人、家屬與醫療團隊成員間的解讀與價值判斷，其定義或界定自今仍沒有一致認可的答案，於臨床上更缺乏具體、客觀的規範準則。十幾年前，第一次聽到 KHPO 被當時的健保審查委員冠以「無效醫療」而整筆整筆核刪時，難免錯愕，心中五味雜陳，擔心這偏頗激烈的評判會導致病患以偏概全而心生恐慌，錯失了治療的黃金時機。所幸，有醫院的大力支持，讓我能夠心無旁鶩在臨床上孜孜矻矻累積更多的成功病例。如今，有了長年追蹤手術成效進行量化研究得到的精確數據，已能用更清晰、更完整的說明，讓學界與民眾都能更進一步認識 KHPO。

     

病患的術後保健與醫生開刀技術同等重要

不同階段的骨性膝關節炎在接受「關節鏡軟骨再生促進手術」（ACRFP）治療後，會有不同比例的滿意度，少數（約10%）對結果不滿意的病患會誤認為是手術「失敗」了。其實，「關節鏡軟骨再生促進手術」的結果能否扭轉自然病程，病患本身術前術後的保健品質與醫師的開刀技術同等重要！

多年來的觀察，病患所稱的「失敗」可分為兩類：

1. 無法阻止或扭轉自然病程，關節軟骨繼續惡化（並非因關節鏡手術導致的），最後仍須置換關節。分析其原因如下：

* 手術前，絕大部分的病患已先接受坊間盛行的各種掩藏真正病因──「內側摩擦現象」的保守療法（如服用葡萄糖胺、施打玻尿酸、PRP自體濃縮血小板等），或是進行關節鏡清洗（無目標的清創），獲得暫時的症狀改善，卻因此拖延數年，直到發現病情毫無進展甚至惡化時，才前來尋求 ACRFP 的治療。這時，病情可能已進展到可換也可不換人工關節的尷尬期（第三～四期）了；在這尷尬期，為了挽救膝關節而勉強執行 ACRFP，萬一無法扭轉自然病程，就會被說成是無效手術，真正拖延病情的元兇（不明究理的保守治療）反而不被檢討！

* 病患或家屬未確實了解整個 KHPO 療程的理論根據，或是因生活環境或工作屬性而無法積極執行術前術後的復健運動及相關保健措施。

* 接受 ACRFP 後，未定期回診，以便及早發現問題，予以導正。

2. 手術後傷口的疤痕組織引起的疼痛、緊繃感（身上任何刀疤都會發生，膝關節因為必須持續活動，感覺特別明顯），有時會讓人覺得情況比手術前更嚴重、更不自在。有以下三種情況（除了第一項可能需要進一步手術處置，後兩項都能以簡單的自我保健得到緩解）：

* 因術後三個月的結疤期復健運動做的不確實而引起永久性的過度結疤。

* 術後一〜二年的暫時性疤痕神經敏感（身體的自然保護機制）。

* 過度使用膝關節而刺激疤痕組織，引起突發性的發炎疼痛。

這些隱藏在關節內的疤痕造成的困擾，常被誤認為是手術失敗，若不幸接受不明就裡的醫師診治，偶而甚至會被提早置換人工關節，相當令人扼腕！

有位詹姓膝友與慈濟醫院關節中心分享她的心得：「認識 KHPO 後，才知道執行力很重要。患者若能先理解、認同 KHPO 的理念再來接受治療是最好的；否則術後因為怕痛而不敢確實做保健運動，或在術後依舊沒有改變使用膝關節的習慣而再患，反而說是手術無效，這樣並不客觀。」如果生病即是生命轉化的過程，我想，能對 KHPO 理念如此共鳴，或許是膝友在病後對改變生命的體悟與渴望吧！因為 KHPO 並不只是一套整合性的治療方案而已，其真正核心價值乃來自大自然的啟示──回歸以病人為中心的生命本質。

     

真理源於自然法則，不辯自明

看過《新膝望》的讀者應該明瞭，「內側皺襞與膝關節軟骨之間的微妙關係」，是我在加拿大洛磯山國家公園旅遊時，受到水流切割深谷景象的啟發，才義無反顧的朝正確方向繼續探索，終能發展出「膝關節健康促進方案（KHPO）」(大自然的啟示──之一及之二）。起心動念並非出於反抗傳統醫學，或是對骨科界的否定；純粹是自己醉心於造物主所創造的自然法則，希望能更進一步接觸真理罷了。就像天文學演變到今日，發現太陽也只是銀河系中一顆平凡的恆星，我們越了解宇宙的真理，就會越發現自我的渺小，不是嗎？

史載哥白尼除了天文學成就外，還是位深究醫理，具有高尚醫德的醫生，經常免費為窮人看診、開藥，被譽為「阿斯克勒匹俄斯再世」（Asclepius，古希臘醫神）。不知一身氣魄，說過「人的天職在勇於探索真理」的哥白尼，如果穿越千年時光而來，有關 KHPO 的「無效醫療」這件事，他會怎麼說？